时光之隙（九）
照常国际三禁，请勿上升真人，谢谢。
全员渣男，人物occ严重（我不是故意的，都是剧情需要，不喜欢的请点X，谢谢）。
本章CP向：不仝凡响、卓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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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一天仝卓收到了贾凡的消息，第二天从剧院那里请了假，特意开车去了机场接贾凡。他不太清楚，明明是去了波兰考试的贾凡，为什么是从奥地利回来。
贾凡看到他第一件事，又是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“贾凡，你太用力了。”仝卓拍拍贾凡的手臂。
“仝卓……你喷了我的香水……”贾凡埋在仝卓的颈后，轻轻闻了两下。
仝卓察觉到贾凡的动作，心猿意马，“那个我，我那瓶喷完了，这几天借用你的还被你发现了……”
贾凡放开仝卓，“正好我这次买了新的，送你一瓶。”
“好啊。”仝卓甜甜的笑开。
“先去买蛋糕吧，我饿了。”贾凡拖起行李箱。
“遵命，我的大少爷。”
他们开车前往贾凡最爱的蛋糕店，贾凡在玻璃柜台里面挑选了一块柠檬乳酪蛋糕，又要了一杯拿铁，而仝卓只是点了一杯冰美式。
“考的怎么样？”仝卓坐进驾驶座，问坐上副驾驶的贾凡。
“差不多，反正我尽力了，教授看上去也挺满意的。”
“你怎么从维也纳回来的？”
“几个月前跟你提起的那个漂亮弟弟在维也纳上学，考完我跑去找他玩了两天。”贾凡喝了一口咖啡。
“你也没跟我说一声……”仝卓心里又开始冒酸涩的泡泡的。
“吃醋了？你跟他吃什么醋……”贾凡看了眼表，“是不是黄子快下课了，去学校接他吧，反正也顺路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仝卓开车前往黄子的学校，贾凡在副驾驶上安静喝着咖啡。
他俩在黄子学校门口停车，仝卓算计着时间，在黄子下课后打个电话，通知他和贾凡在学校正门等他。
黄子背着书包从校门冲出来，直扑贾凡，贾凡闪身让开，黄子没收住扑在了仝卓身上。
“凡哥……”黄子放开仝卓，可怜兮兮的看向贾凡。
“上车，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，你想吃什么？”贾凡拉开车门，坐到后排。
“看来凡哥你考的不错啊……吃火锅行吗？麻辣火锅？上次哥你请我吃的那家太好吃了，我都想死了……”黄子钻进副驾驶的位置，边系安全带边说。
仝卓坐在驾驶席，看了看黄子，“你俩单独去吃火锅了？为什么不带我？”
“你之前出差的时候，那天我懒得做饭，就带黄子去了唐人街之前带你去过那家四川火锅，今天还去那家。”
“哦……只许吃清汤的，你不是不太能吃辣么？”仝卓看着后视镜对贾凡说。
“没关系，吃鸳鸯锅吧，黄子喜欢吃麻辣就让他吃么……”贾凡在书包里掏了半天，拿出一盒巧克力给了黄子。黄子接了，笑眯眯说声谢谢就拆开包装，打开盒盖，拿了一颗塞进正在开车的仝卓嘴里，然后自己吃了一颗。
“像不像一家三口？”黄子抱着巧克力盒子回头问贾凡。
“我是爸爸，仝卓是妈妈，你是儿子？”贾凡自己吃了一粒润喉糖。
“我是爸爸，你是孩儿他妈……”仝卓软绵绵的说。
“喂，你又占我便宜……”贾凡一巴掌拍在仝卓的靠背。
黄子弘凡缩回副驾驶的座位里，心里想着：卓哥都表达这么明显了凡哥怎么还能装下去。
仝卓憋憋嘴，没说话。
路上贾凡问了黄子弘凡最近课业的一些问题，仝卓时不时搭两句。
到了饭店，仝卓张罗要了鸳鸯锅，席间又是给贾凡夹肉夹菜，又是递水，殷勤的不得了，坐在他俩对面的黄子弘凡觉得自己是一枚800瓦的大灯泡。
趁黄子弘凡去洗手间的功夫，贾凡喝了一口矿泉水，放下瓶子，“仝卓，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？”
“你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你知道Angela喜欢女孩子么？”
“知道啊。”贾凡捞出一片肥牛放盘子里晾晾。
“那你还喜欢她？”仝卓委屈。
“她喜欢女孩子和我喜欢她是两回事吧……”贾凡说完，看了仝卓一眼，吃了肥牛。
仝卓不做声，放下手中的筷子。
过了好一会，“那你现在还喜欢她么？”仝卓又拿起筷子。
“可能没那么喜欢了吧，我也不知道。”贾凡又夹了片蘑菇放碗里。
“所以我……”
“凡哥，我要了瓶可乐，你要么？”黄子的声音在仝卓背后响起。
贾凡立刻转身朝黄子的方向喊，“我也要一瓶！”随即转向身侧仝卓的方向，“你怎么的？”
“没怎么……”仝卓在麻辣锅里捞了一片白菜。
“那是辣锅哎！”贾凡忙喊。
“这两天觉得有点冷，补一补。”仝卓将白菜在麻酱碟子里蘸过，塞进嘴里，由于好久不吃辣的东西，呛了两口，剧烈咳嗽起来，仝卓一下子眼泪就涌了出来。旁边的贾凡忙掏出纸巾塞到仝卓手里，看仝卓接过后手忙脚乱的捂着嘴咳嗽。
“卓哥怎么了？”回到位置的黄子弘凡问。
“吃了麻辣那边的涮菜，辣到了……”贾凡拍着仝卓的后背，手掌下能拍到仝卓的脊骨，他觉得仝卓好像又瘦了一点。“明明不能吃辣……何苦呢？”贾凡将手边自己的半瓶矿泉水递过去。
黄子弘凡张张嘴，没说什么。
考博之后的贾凡压力没有那么大了，开始全心准备毕业考试和演出。
仝卓觉得有点看不懂贾凡了，他对黄子特别好，几乎要好过同住一个屋檐下两年多的仝卓，让仝卓有时很嫉妒。可这个时候黄子弘凡又会回头来用亲亲哄他，告诉他不要嫉妒。
这天入夜，仝卓到公寓门外时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的名字。他愣了几秒，他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了。
仝卓转身，看到穿着黑色大衣的代玮，坐在放在路边的行李箱上对他笑。
“代代……”仝卓喊出这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。
代玮从行李箱上起身，扑过来抱住仝卓，在他的身后，仝卓看到黄子弘凡挽着贾凡的手臂从街道另一边走过来。
“你不要这样……”贾凡略带调笑的口吻对黄子弘凡说着，轻轻推开他。
“别呀，你身上暖和……”黄子又往贾凡身上扑。
“哎？卓哥？”抱住贾凡半边身子的黄子看到被代玮抱住的仝卓发出惊讶的声音。黄子这一声，吓得代玮立刻放开仝卓退到一边。
仝卓看到贾凡终于将目光投向他们这里，贾凡在他们面前站定，笑着对仝卓说，“是你的朋友吗？上来坐一会吧，喝杯茶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。”代玮紧张而局促，对贾凡伸出手，“你好，我叫代玮。”
“贾凡。”贾凡伸手握住代玮的手，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呆住的仝卓。
“黄子弘凡。”黄子依然挂在贾凡的肩膀上，对代玮摆手。
“上楼吧……”贾凡没有甩开黄子，任由他变成人形挂件。
四个人一口箱子进了电梯，仝卓此时还有点晕乎乎的，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。
仝卓回神时已经在公寓内习惯性的在换鞋。
贾凡从鞋柜里翻出新拖鞋给了代玮，“我们这里平时没什么客人，可能有点凌乱。”他先去厨房给代玮泡了一杯红茶，送到客厅茶几上，随即将蹲在客厅角落打算看热闹的黄子拉进自己的卧室，“你们慢慢聊，我们就不打搅了……”
仝卓嫉妒的看向贾凡卧室关上的门。
两个人长久的沉默。
代玮清清嗓子，端起茶杯，抿了一口，“我打算搬回东岸了……”
“你们两个分手了？”仝卓冷着脸。
“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代玮放下茶杯。
仝卓起身，“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吵……”
“你听我说……”代玮想解释。
“我们换地方讨论这个问题。”仝卓走到贾凡卧室门口，敲了敲门。几秒后，已经换好家居服的贾凡开了门，仝卓看到黄子弘凡戴着耳机坐在贾凡的书桌前摇头晃脑的看着书。
“怎么了？”贾凡问。
“我和代玮出去一趟。”
“哦，一会回来吃饭吗？”
“他不回来。”代玮在仝卓的身后替他回答。
仝卓回过头看向代玮，贾凡发现仝卓咬着牙。
“你们很久没见了吧，找个地方好好叙旧去吧。”贾凡轻描淡写的说。
“等我。”仝卓看向贾凡，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。
“嗯。”贾凡轻声回应，“代玮，有机会再来玩啊！”贾凡对代玮说。
“会的。”
仝卓领着代玮，拖着箱子离开了公寓。
贾凡还站在卧室门口发呆，黄子弘凡扑到贾凡的背上，“那个漂亮哥哥是谁啊？”
“仝卓的前男友……”贾凡扭动了两下。
黄子从贾凡的身上滑下，“你说今天晚上卓哥会回来么？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贾凡挽起袖子，走进厨房，“今天晚上吃牛排和芝麻菜好么？”
“还有奶油玉米浓汤！”黄子兴冲冲的跟着贾凡跑进厨房。
那个晚上，仝卓没有回公寓。
第二天早上，贾凡给黄子弘凡弄好早饭就去了学校。中午在学校花园里解决掉一个三明治，回琴房路上被人堵住，是代玮。
“我想和你谈一谈。”代玮的脸蛋还是很标致漂亮的，但是，当然，没有维也纳的弟弟好看。贾凡心里给出评价。他注意到，代玮今天的眼睛有点红肿。
都找我谈？我是知心哥哥么？
贾凡拿漂亮的弟弟们没有办法，一点都没有。仝卓说的对，他是颜控。
贾凡领着他到了自己平时练习的琴房，让他坐在钢琴前。“你想和我谈什么？”
“仝卓。”代玮有点紧张。
“仝卓？”贾凡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。“我希望你明白，无论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，我都不想参与其中。”
“你已经是其中的一部分了。”代玮握紧拳头。
“他对你说了什么？”贾凡问。
“所有，你如何帮助他走出困境，你给了他一个家，以及……”代玮停顿了一会，“他如何爱你……”
“但，他有没有告诉你，我喜欢一个女孩子……”贾凡打断代玮，“我喜欢一个永远不会喜欢我的女孩子。”
“他说了。”
“所以，你看，我们喜欢的人不一定会喜欢我们，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。你们两个当初发生了什么我有所了解，虽然你曾经说你和那个人没有在一起，但是也掩盖不了你主动离开仝卓的事实。”
代玮咬着嘴唇。
“我希望你现在想清楚你是在做什么？是让我远离仝卓，让他重回你的怀抱，还是让我忘了我喜欢的女孩，和仝卓在一起？而这两点，都不是靠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做到的，无论对象是仝卓，还是我。”
“我想回到仝卓身边……”代玮摘掉眼镜，捂住脸。
贾凡走到窗口，看着窗外大树新生的绿芽。
“年轻人，加把劲吧。”
代玮出现了，又消失了。他很快离开了纽约，贾凡托人打听，得知他去华盛顿找了一份工作。贾凡将这个结果告诉了仝卓，仝卓只是笑笑，没说什么。
当贾凡办完毕业个唱的时候，仝卓发现两个人终于只剩下没几天的相处时间。
黄子弘凡放了假，马不停蹄的飞回国内去过暑假，公寓里只剩下仝卓和贾凡两个人。
贾凡每天都在收拾东西，想扔掉的，要邮回国内的，要送给仝卓和黄子的。
这天晚饭后，贾凡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，仝卓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。
仝卓突发奇想，把厨房壁橱里的酒杯、酒和调酒工具都拿出来，在茶几上摆开，又去冰箱里拿了一袋冰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？”贾凡懒洋洋的问。
“调酒，你之前不是很喜欢么？我这阵子也学了几款。”仝卓铺开阵势。
两个人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席地而坐，仝卓调好酒，然后两个人一起喝掉。
“这个太甜了……”不知喝掉第几杯的贾凡举着杯子对仝卓傻笑。
心中绷着一根弦的仝卓告诉自己不能醉。
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贾凡喝醉的模样，平时明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水色薄雾，面颊绯红，唇色鲜艳。当仝卓反应过来时，他已经吻住贾凡的双唇数秒。
他放开贾凡，任由贾凡靠在沙发上微喘，“仝卓，你干什么啊……”贾凡含着笑，看着仝卓软绵绵的说。
“吻你啊……”仝卓再次俯身过去吻住贾凡，手指沿着贾凡T恤的下摆滑入，触碰到贾凡温暖的皮肤。
贾凡在仝卓的唇齿间轻喘着，双手由原来轻轻敲打仝卓的臂膀到后来紧紧环绕着仝卓的后颈。
早上醒来的贾凡蜷缩在被子里，不敢面对事实。同一张床上醒来的仝卓也裹着被子，不知道事态怎么会发生到这种地步。
原来古人说酒后乱性是真的，贾凡在心里呐喊。
酒精这个东西可以迅速降低人的道德标准，让所有原则碎的渣都不剩。
贾凡记得昨天晚上仝卓吻过来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，爽过之后才发现已经被仝卓来了两轮。不知道怎么，他叫嚣着必须要礼尚往来，就把仝卓压着又来了一轮。
当事人现在无比后悔。
说好的把仝卓当朋友当兄弟呢？说好的决不跨过那条线呢？说好的装不知道仝卓对自己的感情呢？贾凡在心中把自己唾弃一万遍，无颜面对江东父老。
“凡凡……”仝卓拍拍双人床角落里名字叫做贾凡的被团子。团子扭了扭，没有出声。
“凡凡~~~”仝卓拉长音又叫了一遍，团子不动了。
“凡哥……”仝卓整个人扑在团子上。
“快下去，我要被你压死了……”团子的一角露出毛茸茸的脑袋。
“我都不嫌弃被你压了……”仝卓依旧趴在团子上。
“你……你没事吧……”贾凡满脸通红的看着仝卓，发现仝卓瞬间也变得红着像番茄。
“没事……”仝卓躺在贾凡旁边，一脸柔情看着贾凡。
贾凡心顿跳了几下，又埋进被子，“你能不能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？”
仝卓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，半分钟过后，他默默起身，看着被团子形成的顽固堡垒，裹着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许久，贾凡将头从被子里面露出来，无力的靠在床上，小声说着，“被我搞砸了……”
贾凡听到仝卓出门的声音，他在床上躺了一会，爬起来穿好衣服，收拾掉凌乱的床单被罩，一股脑塞进洗衣机。
连着几天，仝卓都没有回公寓。
贾凡没有离开过公寓，每日行尸走肉般在公寓内过着最简单的生活，还有练声。他时常将音乐声开的很大，似乎这样就可以用声音填补空虚的空间。
没有仝卓，没有黄子，似乎又恢复到他初来美国，只有一个人的世界。
每天傍晚他做好两人份的饭，发信息问仝卓会不会回来，但是从来都得不到回应。
他安静的吃掉自己的那份，倒掉另一份，就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或者看书。
回北京的那天，早上他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、鸡蛋、蔬菜、牛奶和肉，把冰箱塞满。
他在客厅的茶几上给仝卓留了两盒润喉糖还有钥匙，就拖着行李箱离开这间住了快四年的公寓。之前多数东西都已经打包邮回国内，所以最后随身的东西不是很多。
快上捷运时，他给仝卓发了一条信息，说自己走了，公寓的钥匙就放在客厅茶几上。
到机场，过了安检，贾凡坐在候机大厅，他觉得全身乏力。
手机响起，他掏出看，是仝卓。
“对不起。”贾凡说。
“代玮说，你知道我喜欢你……”那边传来仝卓无力的声音。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三年前大家一起去露营，你以为我睡着，偷偷吻我的时候。”贾凡举着手机，低垂着目光。
“所以你一直都在假装不知道么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贾凡用力捏了捏行李箱的提手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不想失去我最好的朋友……”贾凡觉得眼前有点模糊。
“可是那个晚上，你失去了……你本来可以拒绝的……”仝卓挂上电话，贾凡听到了忙音。
贾凡将手机揣进随身的包内，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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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喜小贾走上拔X无情的渣男之路！鼓掌！！！！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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