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之隙（四）
照常国际三禁，请勿上升真人。
全员渣男，人物occ严重（我不是故意的，都是剧情需要，不喜欢的请点X，谢谢）。
本章CP向不仝凡响（单箭头），羊总上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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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凡从米兰音乐学院出来时，已经是下午三点，他甩甩头，刚才和教授用意大利语掺杂着英语交流让他有点头疼。从书包里掏出水杯喝了一口水，用纸巾擦掉额头的汗水，他觉得天气不错，计划去米兰大教堂去转一圈。
翻出手机开了导航，发现大教堂离得不太远，虽然天气有点热，贾凡还是决定步行前往。
靠近广场，贾凡把书包背在前方，掏出里面的数码相机，开始拍照。教堂的尖顶，往来的人群，广场上的雕塑，甚至在地面啄食的鸽群都让他迷醉。
贾凡边拍照边后退，却不小心撞到了过路的人，发现时已经来不及。
“啊……”被撞到的人手中的蛋卷冰激凌脱手而出。
“Sorry……”贾凡伸出手，却抵不上地心引力产生的加速度。
啪叽，两个人盯着地面的白色冰激凌出神。
贾凡抬眼看向他刚才撞了人，一名比他略矮的亚洲青年，微微上挑的眼尾似水面被投入小石子泛起的涟漪，淡淡的香水味，像他的白色短袖T恤一样清新。
贾凡盯着青年的眼尾，却在下一秒回神，恰巧青年抬头看向他。
“Chinese?”贾凡问。
青年点点头。
“你这个冰淇淋在哪买的？我去买个赔给你。”
“那里。”青年指着十几米之外的冰淇淋摊位。
贾凡把数码相机塞进包里，跑到摊位前，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冰淇淋回来，递给青年。
“一个给你，这个你帮我拿一下。”贾凡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。
“嗯……”青年吃起冰淇淋。
“还好没弄你身上，要不我还得陪你件衣服……”贾凡蹲下清理着地面的冰淇淋，
青年也蹲下身，舔着冰激凌看着，“是啊。”
“你是来这边玩的吗？”贾凡头也不抬的擦着地上的冰激凌。
“嗯。”青年舔着右手中的冰激凌，看着贾凡忙活。
“你自己一个人？你父母呢？”贾凡问。
“国内。”
这个冰激凌快要融化了，青年看着左手里的冰淇淋想。
“哦，趁暑假自己出国玩啊？”贾凡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快餐厅的纸袋，将清理地面用过的纸巾塞进去。
“嗯。”
真的快化了。
贾凡清理完地面，抽出一张湿巾擦干净手，对蹲在身侧的青年伸出手，青年把左手里的冰激凌递过去。
果然化了……
青年将滴上冰激凌的左手拇指放进嘴里，舔掉白色的液体，微微皱起眉头。
还是黏糊糊的，青年心想。
看到他脸上的表情，贾凡立刻又抽出两张湿巾塞进他左手，“你不太爱说话啊……拜拜，漂亮弟弟。”贾凡站起身，舔着冰激凌，对青年摆摆手，迅速消失在广场上的人流中。
“我这是被调戏了？”青年看着贾凡的背影，自言自语，吃着冰激凌垂下眼帘，站起身。
在步行前往Teatro alla Scala的时候，贾凡还在意犹未尽的回味着Pasticceria Castelnuovo的蛋糕。
“真好吃……”贾凡心满意足舔舔嘴唇，不觉连步子都轻快了几分。
等着过马路时，贾凡旁边的一位老妇人手中的布袋掉落在地上，滚出几枚柠檬，贾凡和另一位过路人连帮忙捡起，放回老妇人的布袋中，一抬头，发现帮忙的青年正是下午被自己撞到的那位。当他们站直，老妇人一边致谢，一边笑眯眯的对他们点头，从布袋里掏出一束用报纸裹着的红色康乃馨，从里面抽出两支要送给贾凡和另一位青年。
贾凡忙摆手拒绝，老妇人却将花梗掐断，将鲜花插入贾凡和那位青年黑色西服胸前的口袋。
“Grazie。”贾凡笑着对老妇人说。
旁边的青年也笑着接受了康乃馨。
过了马路，两个年轻人目送老妇人离开，贾凡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，“你这是要去Teatro alla Scala吗？”
“是的，你不是也要去吗？”青年含笑反问。
两个身材相貌出众的亚洲人，各穿着做工精良的一套黑色西服，在米兰人来人往的街头分外显眼。
“那一起走吧。”贾凡觉得有点热，解开了深蓝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。“你叫什么名字啊？”贾凡主动搭话。
青年含笑不语。
“别误会，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感受到青年的防备，贾凡连忙解释，“我叫Fan。”
“哦。”青年回答。
“年纪轻轻一个人出来旅游，对陌生人保持点戒心是对的。”贾凡觉得无所谓。
贾凡一个人独角戏也唱得起来，年轻人一概用嗯、啊、哦来回答，更多时间只是笑着看贾凡。
到了Teatro alla Scala门口，青年从西服内袋里抽出票，回头看向贾凡，而贾凡对他摆手，“我去买票了，就此话别。”
“哦……再见……”青年看着贾凡毫不留恋的去了售票处，微微不满的撅起嘴，转身进入歌剧院。
进到Teatro alla Scala内，落座在自己的位置，青年不时的打量四周，寻找那个人的身影，当他发现那个人从过道内走过，坐下的位置却远远在前排。
青年低头笑了笑，整理了一下心情和胸口的红色康乃馨。
演出结束，青年在Teatro alla Scala的门口徘徊了好一会，也不见那个人的身影，最后只好意兴阑珊的回到宾馆，他将西服上衣口袋里的康乃馨取出，把玩了好一会，扔进了垃圾桶，从包里掏出烟盒，坐在宾馆的窗台静静抽烟。
贾凡很难解释得清第三次看到那个青年时的心情，当时他们两个人拎着行李箱站在前往罗马的火车过道里面面相觑。
“唉……”青年叹气低头。
贾凡推一下黑框眼镜，默默掏出车票，对着青年，青年将手中的车票给贾凡看，两个座位挨着。
“漂亮弟弟，你这么频繁出现在面前，我会以为你是在跟踪我。”贾凡将行李放在架子上，打趣的对青年说。
“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，我一周前就订好票了……”青年语速缓慢。
“用帮你一下么？”贾凡看着青年行李箱。
“不用……”青年淡定回答，费力的将行李箱举起，放在行李架上。贾凡在旁边护着，生怕漂亮弟弟被行李掉下来砸到。
“有人说，连续遇到三次的两个人很有缘分，所以能不能别叫我漂亮弟弟，我叫高杨。”青年主动对贾凡伸出手。
“贾凡。”贾凡握住青年的手。
两个人并排坐下，高杨掏出一张罗马地图。
“你下一站也是罗马？”贾凡看一眼，来了兴致。
“八月节。”高杨简单的回答。
“正好，我也是，一起啊？”贾凡发出诚挚的邀请。
“你昨天刚告诉我要对陌生人保持戒心。”高杨的嘴角上翘。
“难得异地遇老乡嘛……对了，你是哪的？”贾凡总是有把话题进行下去的主题。
“新疆。”高杨简单两个字。
“我山东的，你是来旅游还是求学啊？看样子不像旅游……”
“我在维也纳上学。”
“学音乐？”贾凡视线落在高杨的手上，十指修长，纤细白皙，“钢琴？”
“不，作曲。”
“我就知道，这么好看的弟弟肯定不一般。”贾凡夸起人来不含糊。
高杨觉得自己好像又被调戏了一次。“你呢？”高杨反问。
“主要目的是旅游，还有其他事情。”看上去贾凡想绕过这个问题。
“哦，这样。”高杨掏出手机和耳麦，暗示谈话到此结束。
贾凡莞尔，“那就不打搅你了。”扭过头看向窗外。
半个小时后，高杨细细打量着靠在窗户上睡着的男人。上午明媚的阳光照在贾凡的脸上，头发软软的覆盖在他的额头。
“睡得真香……”高杨小声说，伸手轻轻摘下贾凡在玻璃被靠歪的眼镜，折上，掏出纸巾包好，在手中握住。
就这样，贾凡睡了两个多小时，高杨盯着他的睡颜两个多小时。
高杨看一眼手机时间，快要到罗马了，他正考虑要不要叫醒贾凡时，看到贾凡揉起眼睛。
“快到站了吧。”贾凡在座位上伸懒腰，眼前有些看不清，习惯性推眼镜，却摸个空。
高杨摘掉耳机，将手中眼镜给贾凡递过去，“怕你碰掉，给你摘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贾凡接过眼镜戴上，世界恢复一片清明，抬手看了眼手表，“再过半个小时就到罗马了。”
“是啊……对了，加一下微信吧，就当认识个新朋友。”高杨拿起手机，对贾凡晃了一下。
“好啊……”贾凡掏出手机，抬头看到高杨一脸迷茫。
“怎么了？”贾凡问。
“怎么加好友……”高杨平静的问。
“不是吧？你这都不会？”贾凡惊讶的说。
“之前都是父母和朋友帮我添加的。”高杨理直气壮。
“好吧……”贾凡指着高杨微信界面，“按这个加号……嗯，然后点雷达加朋友，等一下，我先打开的。你怎么跟小老头似的……我姥姥姥爷玩微信都比你溜……”贾凡低着头在手机上忙活，没有看到高杨微微皱眉毛。
“好了，这样就加好了。”贾凡满意的看着通讯录里多出来的人名，下一秒提示音响起，高杨给他发了个微笑的表情，贾凡考虑了一下，发过去一个鼓掌的表情。“看，这样你就学会怎么加身边的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高杨点点头。
列车员报站的声音响起，高杨侧耳听了一会，“快到站了。”
“是呀。”贾凡将手机揣好，“我帮你把行李拿下来吧。”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高杨起身，努力把行李箱从架子上取下。
贾凡也起身，默默的在高杨的身后护了一下，看高杨拿下行李给他让了位置，也将自己的行李箱取下。
列车开始减速，两个人推着行李往门口方向走。
“你订宾馆了吗？”走在后面的贾凡问，“八月节期间房间很好订吧？”
“挺好订的。”高杨回头看一眼。
两个人忙活着下火车，出了火车站。
“你……明天白天没有什么安排吧？”高杨看向贾凡。
“有啊，我要去看万神殿、角斗场、西班牙广场和许愿池啊。”贾凡看着高杨，“来了罗马主要就是为了那几个固定景点吧。”
“一起吗？”高杨握紧手中的行李箱。
“呵呵呵，弟弟自己怕丢吗？”贾凡笑起来，“好啊，约个时间地点。”
“好。”高杨淡淡笑着。
贾凡拦了一辆出租车，让高杨先上车离开，高杨把行李放进后备箱，回头看着贾凡，“说定了哦。”
“要是我有其他安排就微信你。”贾凡对他摆摆手。
“这样啊。”高杨小声说。
目送高杨坐着出租车离开，贾凡掏出手机，计算了一下时差，用微信拨通了仝卓的视频。
“喂？怎么？想我了？”接通视频的仝卓带着笑意，看上去好像正在厨房忙活。
“我到罗马了哦！”贾凡笑的开心。
“罗马？你不是前几天才去米兰了吗？”仝卓停下手中动作。
“米兰忙完了啊！正好赶上意大利的八月节，绕道来罗马了嘛。你有什么想要的，快说，哥给你空邮回去。”
“你平安回来就好，顺便给咱带些奢侈品就行。”仝卓从冰箱里拿出三个鸡蛋。
“贾凡哥……”黄子弘凡从视频框的角落里探出头。
“我开玩笑的，你什么都不用带……”仝卓推开黄子弘凡的头。
“巧克力巧克力！费列罗费列罗！……”视频外传来黄子弘凡的声音。
“好啦好啦，给你们买好吃的。”贾凡拦了一辆出租车，“晚上再聊，我现在要去酒店了。”
“嗯嗯，路上小心，来，亲个。”仝卓又开始调戏贾凡。
“呵呵，拜拜！”贾凡切断视频。
“用不用我给你当僚机？我看凡哥挺喜欢我的。”喝着热牛奶的黄子弘凡看着煮鸡蛋的仝卓。
“他要是那么好啃我早就拿下了。”仝卓端着一盘烤好的切片吐司给黄子弘凡。
“有时强扭的瓜也是甜的。”黄子拿起一片吐司，抹上花生酱塞进嘴里。
“你个小P孩儿，懂什么啊……”仝卓摇头。
“我再过大半年就成年啦！”
坐在出租车里的贾凡摸着兜里的手机陷入思考。
他可以感觉到仝卓对他的爱意，但是他无法给与回应。倒不是因为性别，而是与仝卓相识前他就已经爱上Angela，而初识的仝卓正沉浸在和代玮分手的痛苦中。他帮助仝卓走出困境，却让仝卓把一颗心失落在他的身上。
他只是把仝卓当朋友，或者更亲近一些，当兄弟。
这几个月仝卓越来越频繁的示好让贾凡愧疚，他只能装作不知道仝卓对他的心思，继续维持着好兄弟的假象。
贾凡知道这对仝卓很残忍，但他无计可施。
或许我不在，他就会忘记我了。
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，让自己可以逐渐抽离仝卓的生活，也让自己忘记Angela。
贾凡看向车窗外，某个年轻男人抽着烟的剪影仿佛出现在眼前。
如果是你，你会怎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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